栩栩如生的木偶 姜涛摄
映象网三门峡讯(记者 兀占斌 通讯员 邢博)“四五人千军万马,六七步穿州越国。”一张台子,两三个木偶,八九个人,一招一式、一弹一唱间就能演绎出中国神话的奇幻奥妙、历史的波澜壮阔以及纷繁的世间常情。隆冬时节,笔者走进河南省灵宝市阳平镇姚王村,拜访了河南省非物质文化遗产灵宝木偶传承人李学武,感受传统文化的魅力神韵。
灵宝木偶戏具有悠久的历史。相传春秋末年,老子在函谷关著写道德经后,被后来的道徒们用木偶的形式进行吟唱诵经,后来成了道情戏。清代后期,灵宝木偶和灵宝道情实现了有机的结合,在当地广泛流传。
李学武出生于1945年1月,从小喜爱文艺,十几岁时,他进入灵宝县木偶剧团跟随老艺人学习木偶戏。因为种种原因,木偶剧团合合散散,虽几经周折,但痴情木偶的李学武,始终没有丢掉学唱木偶戏的坚定信念。九十年代初,李学武和当年一起在剧团能拉会唱,样样精通的台柱子谋和后,经批准再次成立灵宝市木偶艺术团。演员就集合在自己家里抄剧本、调唱腔、现场排,先后恢复和新编排了《小货郎翻箱》、《列女传》、《还魂带》、《林公子投亲》以及《小两口争嘴》、《张连续妻》、《穷亲戚》等多部戏。
李学武展示木偶 姜涛摄
李学武说,木偶高约1米左右,表演者操纵和头部相连的主杆以及手杆进行张嘴巴、眨眼睛等一系列面部表情。演出的形式上,有的是自己掫木子人自己唱,有的是前边有人专门掫木偶,后边有专门配唱。因为剧团人员少,配唱的人总要扮演几个人的角色。所以,后台伴唱的往往是一台下下来,嗓子都吼哑了,而且配唱和表演人员必须要配合默契,才能声情并茂,活灵活现。
为了购置木偶戏所需的道具和设备,他不但花光了家里的所有积蓄,而且还向亲戚朋友借钱,甚至不惜向银行借贷。缺少木偶,他就凭着以前在剧团的工作经历,熟悉木偶制作工艺流程,就专门留心找到最适合的杨木和桐木一刀一刀细致雕刻,经过打磨、刷漆等工序后,将木偶人物形象活灵活现地展现出来。
这些年,每次去外地演出,由于没有车辆,只能靠租赁,长期下来,仅租车费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近几年,为了降低开支,他咬紧牙关,背着妻子卖了家里农产品、土特产,凑了1.8万元购买了一辆带斗篷的大型三轮车,专门用于装运木偶剧团“家当”,运输条件才得到了彻底改善。至于木偶所穿服饰,一部分来自于李学武和李丙生妻子的巧手制作,她们常常从集市上买回布头,然后根据人物形象需要,通宵达旦地精心裁剪,再一针一线缝合,省去了一笔不少的开支。
李学武带领木偶剧团演出 姜涛摄
多年来,李学武先后带领木偶剧团到陕西潼关、河南省三门峡、卢氏等地献艺,并经常参加三门峡市、灵宝市一些重大活动演出,每次演出,都深受广大群众欢迎。2009年6月,灵宝木偶戏被省政府列入省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名录,2013年1月,李学武也被河南省文化厅命名为河南省省级非物质文化遗产项目(木偶戏)传承人。
随着李学武和他的木偶剧团名气越来越大,邀请信函和演出台口也越来越多。2013年2月,他受新乡某地之邀,带着近20人的队伍首次到当地一庙会演出。为了能够吸引观众,他专门对新乡市情、民俗文化等进行了了解掌握,根据观众欣赏需求,连夜创作编排了《四个仙女夸新乡》,演出后受到当地观众热烈欢迎,一下子将演出合同签订到7天时间,灵宝木偶一时在当地广受吹捧。
“别小看咱们的灵宝木偶,还登上了中央电视台呢。”李学武激动地说。2017年8月份,在三门峡参与“魅力中国城”竞选活动中,经过众多专家、评委的层层筛选后,灵宝木偶戏成功入选,并在央视播出。这让他既兴奋又感到了压力,专门奔赴西安购买了服装、更新了道具,组织编排了神话剧《大禹治三峡》,经过三天的紧张排练,试演成功后,先后在灵宝、三门峡、郑州等地进行展演。
木偶深受孩子们喜爱 姜涛摄
为了使孩子们能够更加喜爱灵宝木偶戏,做到艺术传承,后继有人,近年来,李学武和他的木偶戏团队先后编排了《哪吒闹海》、《武松打虎》、《猪八戒背媳妇》等儿童剧目在演出时深受少年儿童的欢迎。除此之外,他说会在有生之年一直将灵宝木偶戏这一传统技艺坚持传承下去,就在前不久,他还到灵宝市的几所学校进行“非遗文化”进校园演出,就是希望能把灵宝木偶戏更好的传承下去。
冬日的一抹阳光静静的照耀着李学武老人的院落。几间陈旧的房屋里,堆满了各种各样造型的木偶人物,他一边讲解一边念着铿锵有力的锣鼓点,是那样如痴如醉。但是,面对这一传统艺术的发展,李学武很是忧虑,他说,灵宝木偶艺术团演职员工平均年龄较大,年轻人都外出打工,对传承木偶戏的积极性普遍不高,缺乏新鲜血液,希望有更多的年轻人参与进来,他会不遗余力地做好传授培训,让灵宝木偶艺能够得到保护和传承,焕发出夺目的光彩。